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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喜欢撞人,那我就让你也试试这个味道。”

我被他这么一扯,本就痛得不行的腰,更是如被砍断般难受。

只能任由他将我推进那辆彻底报废的车里,用安全带捆住我的双手。

看他癫狂的样子,我不敢赌,只能软下态度安抚他。

“司瑾年,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,你能不能信我一次。”

“真的不是我,你可以去查监控。”

他对上我的眼睛,拧眉似有松动。

下一秒,车外传来一声惊呼,“小桃子,你的手怎么都是擦伤?”

司瑾年眉眼骤冷,认定我是在装可怜,想逃避责任。

“夏归笙,就算你对小桃子有意见,也不能这么冷血,亏她昨天还一直在帮你说好话。”

“你回来这两天闹出多少事,我都没忍着没说你,现在你还想撞死她,你怎么变成这样?”

他眼底的厌恶,我看得分明。

我膈应地撇开眼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。

他掐着我的下巴,强迫我转头看着他,想要说些什么。

可苏曲桃那边有发出痛苦的呻吟,下一秒他竟决然锁上车门。

密闭空间里,鼻翼嗅到一股不明显的油味。

我震惊地看向苏曲桃,没错过她嘴角的得意。

她在车上动了手脚,这车会炸……

来不及多想,我疯狂用肩膀撞向玻璃,司瑾年却毫不在意。

他很快上了另一辆车,朝着我疾驰而来。

一下,两下,车门变形,后备厢飘来焦糊味。

“砰!”

又是一声巨响,火光冲天。

我的头随惯性狠狠撞在车窗上,鲜血瞬间涌下。

对面的司瑾年下车,朝我奔过来,可我却已经看不清他的脸。

“司哥,别去危险。”

“工作人员呢,快灭火。”

“车里有人,快救人……”

意识慢慢溃散,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。

司瑾年刚倒车,脚还没踩上油门,余光就瞥见面前的车冒了火。

他慌忙跳下车,疯了似的要冲过来。

这车虽是备用的,却也和正式车一样改过。

别说这点冲力的碰撞,就是猛撞也不会轻易起火。

他没空想车辆着火原因,只想要救我出去。

可他才跑到一半,苏曲桃就死死抱住他的腰。

“司哥别去,火好大,我好怕啊……”

“已经有人去救夏姐了,你陪我好不好。”

司瑾年顿住脚,眼神透着一分犹豫。

冲天火光如当年一样,他恍惚见到多年前怯生生缩在角落里的我。

下一秒,他生生扯开苏曲桃的手,往前跑。

可是晚了,不知哪来的高大身影如风般越过他,冲进火圈内。

“靠,谁锁的门……”

是……他……

反应过来那一刻,司瑾年突然走不动了。

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男人徒手砸开玻璃,抱出夏归笙。

与两人擦肩而过时,他的心猛地抽痛,就好像被人用手攥住一般,透不过气来。

还没等他想明白,苏曲桃就抱住他的腰,无助哭起来。

“司哥,还是你对我最好,如果没有你,我现在还在垃圾堆里生活。”

从前听到这话,司瑾年会觉得很心疼,可此刻他只觉得心浮气躁。

他忍不住想,如果是夏归笙遇到这种情况,她肯定不会哭。

她只会边骂,边收拾残局。

甚至这场争斗都不会发生,因为她舍不得自己冒险。

莫名地想起我避开的眼神,整个人为之一震。

四年前曾短暂出现的紧张与惶恐再次席卷他,偏偏这一次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说服自己。

就在此时,苏曲桃突然捂住胸口喊痛。

司瑾年心中难以抑制升起一抹厌恶,他咬了咬牙,还是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下一秒,苏曲桃就晕了过去。

司瑾年瞳孔一缩,却没有往日的心疼,只是认命般将人拦腰抱起。

可当他回头找车时,看见被烧得只剩骨架的车,眼神顿了一下,又迅速撇开。

好像这样做,就能当没事发生一般。

开车去医院的路上,他情不自禁想起和夏归笙的过往。

那些对的错的,笑的闹的,每一帧都清晰如昨日。

红灯亮起时,他想这次自己确实做得过分了一些。

但夏归笙那么爱自己,只要自己买束花,认认真真和她道歉,她肯定会原谅自己。

绿灯亮起时,他好似说服好自己,脸色松了松,只是心底深处总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。

赶到医院时,苏曲桃已经醒了。

同行队员们坚持让她做完检查,司瑾年本想离开去找夏归笙。

可苏曲桃拉着他,哭得梨花带雨,一副离不开人的样子。

队员忍不住劝道:“队长,小桃子遭了这么大罪,你就陪陪她吧。”

“夏姐这次太过分了,万一出人命怎么办?”

“哎,司哥,小桃子这也算是被你连累了。”?

司瑾年心一沉,心中涌起一股戾气,想让众人闭嘴。

下一秒却突然僵住,他想起自己似乎也从未给过夏归笙解释机会。

见状,苏曲桃挑了挑眉,很快又垂下眼眸,自怨自艾道:“别为难司哥,是我不该出现在夏姐面前。”

说着,就要拔掉输液管。

司瑾年捏了捏眉心,按住她肩膀,语气疲惫:“行了,好好检查,我陪你。”

苏曲桃瞬间破涕为笑,眼波流转,“真的吗?”

他别开脸,生硬地点了点头。

痛……被烧死真的很痛……

真憋屈,还想亲手将司瑾年拉下神坛……

虞寅礼,以后要好好对小乖啊……

“妈妈,你醒醒,你不要小乖了吗?”

隐隐约约间,我似乎听到儿子的哭声。

这小家伙从出生起,还没有哭得这么委屈过。

我拧着眉,死命睁开眼。

一张帅气冷峻的脸出现在我面前,“老婆,你终于醒了?”

另外一个小脑袋很快挤了进来,“妈,你还疼不疼。”

我眨了眨眼,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
面前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的大小脸,见我没反应,紧张跑到走廊叫大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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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鸡飞狗跳的检查后,病房才恢复安静。

我这才注意到虞寅礼白衬衣上全是血,他的手伤也没有包扎。

注意到我的视线,虞寅礼索性也不藏了,将手往我面前一摊。

“老婆,我的手好痛啊!”

我冷笑一声:“痛什么?血都干了?”

虞寅礼没吱声,只是委屈巴巴看着我。

那模样要是让商界的人看到,只怕要惊掉下巴。

我挪开视线,想要忽略他,可终究还是敌不过心软,没好气说道:

“去找医生清理下伤口,换套衣服再回来。”

虞寅礼笑着应下,却没离开。

他给助理打电话让送衣服,转头便叫来医生,直接在病房里处理起伤口。

好不容易借着肚子饿为由,将父子两支出去买吃的。

我趁机摸出手机,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七点。

锁屏上密密麻麻的未读提示,其中主办方发了十几条信息。

我慌忙回复“平安”,对面秒回:

“一周后决赛能参加吗?”

还没等我回复,对方又发了一条。

“不行也没事,决赛可以延期。”

我并不意外主办方的态度,每年世界大赛赌冠军归属都是来钱最大的渠道。

过去几年,司瑾年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,几乎将所有冠军收入囊中,让赌局失去悬念。

好不容易今年出了我这批黑马,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块到手的肥肉。

延期,无疑是平衡各方利益的最佳选择。

而我,并不在乎这些。

我的目标只有一个:在赛道上打败司瑾年。?

手机突然响起。

我收回思绪,垂眸看了眼,却是司瑾年的号码。

没有犹豫,干脆利落点了挂断拉黑。

四年都没接到过的电话,此刻也没必要接通了。

刚把手机放到床头柜,手机再次响起,是个陌生号码。

我以为是主办方来的确认电话,没防备接了起来。

刚接彤彤,就听司瑾年冷声斥责:“你居然拉黑我?”

“哦,不好意思,之前忘拉黑了,今天才想起来。”

我冷笑一声准备挂断,听筒里突然传来急切的阻拦:“别挂,我想聊聊。”

“没这必要。”

我话音刚落,对面陷入死寂。

再开口时,他的声音裹着压抑的怒火:“夏归笙,我知道你想结婚,这样我现在回老家拿户口本,明天民政局见。”

嘲讽一笑,我再也忍不下去。

“司瑾年,你能不能不要再自说自话了。”

“我们四年前就已经分手了,你是不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吗?还是说这两个字非要你说出口才算数?”

“我会和苏曲桃保持距离的。”
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让我愣了一下。

司瑾年却没停下,他叹了口气再度开口:

“她很像你年轻的时候,以前我护不住你,现在护住她,就像护住小时候的你。”

我扯了扯唇,只感觉讽刺。

“所以你是想说,你为了一个像我的人,不顾现在的我?”

“司瑾年承认吧,我们早就走散了,没有苏曲桃也会有白曲桃,柳曲桃。”

话筒传来一道急促的呼吸,司瑾年沉默许久,才哑着嗓子开口。

“夏归笙,我真的知道错了,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?”

我没有犹豫,回了句:“司瑾年,我不爱你。”

没等他在开口,便果断挂了电话。

抬头时,我才发现虞寅礼父子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边,虞寅礼眼神晶亮,就好像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。

心中郁结的闷气全数散去,我冲他们勾勾手:“杵在那儿干什么,进来吧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,我在虞寅礼的看管下,恢复极快。

出院那天,虞寅礼和儿子去办理手续,我坐在走道等待时再次碰到司瑾年。

见到他,我撇了撇嘴,不想理会他。

司瑾年却神色复杂地走到面前,居高临下地问:“怎么在医院?哪里不舒服?我……”

我冷笑着打断他,“我为什么在这,你不清楚?”

司瑾年顿时僵住。

我起身想绕开他去找虞寅礼,他却拉住我的手腕,沉默不语。

我瞥着他覆在我腕上的手,勾唇轻笑,眼神里满是讥讽:“司瑾年,你这副假装深情的样子,真可笑。”

司瑾年呼吸一滞,神色透出几分痛苦。

他的手越攥越紧。

痛!

我咬着唇,冷淡看着他,不愿泄露一丝痛意。

突然,司瑾年被人一拳揍倒。

“混蛋,不是你老婆不心疼是吧,那么用力掐?”

小乖跑到我面前,牵起我的手,满眼心疼边吹边说,“痛痛飞走……”

司瑾年本能挥出的手,停在半空,他定定看着我手腕上的红痕,下意识呢喃,“我不是……”

小乖双手摊开,护在我身前,“不是什么不是,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欺负我妈妈。”

司瑾年呼吸猛地一滞,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我。

“他叫你什么?”

虞寅礼用力撞开他,走到我身边,揽住我的腰,笑得张扬又刻意。

“我儿子叫我老婆妈妈,你有什么意见。”

“不可能,你别胡说八道。”

“夏归笙,你告诉他,你是我的,让他带着他儿子滚远点。”

司瑾年握紧拳头,愤怒瞪着虞寅礼,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。

见他这般,我心内一涩。

他这样,也算对得起我那么多年的追逐吧。

只是,到此为止就好。

我拉住想反驳的虞寅礼,用眼神示意他先离开。

虞寅礼并不甘愿,但他向来尊重我。

见我坚持,只能一步三回头离开。

我缓缓看了虞寅礼一眼,走进电梯。

原来还狂躁的他,不知何时冷静下来,默不吭声跟着我一路向上。

医院天台上,我和他相顾无言。

良久,我才叹了一口气。

“司瑾年,我结婚了,孩子也已经三岁了。”

司瑾年定定地看了我许久,没说一句话。

我转过身,背对他,轻轻说道:

“司瑾年,你总说我变了,可你就没变吗?”

“你希望我永远依靠你,却又不能给我足够安全感。你嫌弃我对你的偏爱,却又享受其中的乐趣。你嘴里说要护着我,可每一次伤害我的人都是你。”

“你啊,太矛盾了。”

二十岁之前,我最高兴的事就是等司瑾年回家。

跟他一起吃最便宜的外卖,听他说这一天发生的事情。

二十岁生日那天,我去车队等他下班。

单纯如我,没留意队长异样的目光,跟着进了办公室,险些被侵犯。

是司瑾年踹开门冲进来,把我推出了那间狭小的屋子。

后来在医院,我看到浑身是血的他。

那天,我第一次懂得了恨,恨自己天真无能。

我不想再被他安排,躲在他身后受庇护。

我想站到他身边,和他并肩,甚至保护他。

那时的我没意识到,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就注定了我和他会越走越远。

他那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,只容得下比他弱的伴侣。

身后许久没动静,我没回头,也没再说话。

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见身后踉跄的脚步声。

直到“咔哒”一声门关上,我才松了口气,心头掠过一丝释然。

下楼时,见虞寅礼在车边来回踱步,身边却没看到儿子。

我冲着他笑了笑,上了车。

在他第三次不经意瞟我后,我无奈浅笑。

“我没事,也不会和你离婚,更不会重新爱他。”

虞寅礼拼命将嘴角往下压,可还是露出一丝弧度。

“这还用说,你有了我这个极品,怎么可能会要他那个垃圾。”

“也不知道那家伙眼睛怎么长的,那个姓苏的女人长得那么丑,哪像你了……”

说完,他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,抿了抿唇,有些不安瞟了我一眼。

我木木看着他,直看得他耳根通红,才噗呲乐了。

“行了,没怪你,好好开车吧。”

决赛这天,我没再拒绝虞寅礼陪同。

在后台准备时,他不断絮叨着注意事项。

“老婆啊,比赛结果不重要,我们重在参与,安全第一啊!”

“要不还是别参加了,你腰上的伤还没完全复原。”

……

我伸手在嘴边比了个拉链姿势,虞寅礼闷闷闭了嘴。

这一次上场,我没有戴面具。

司瑾年车队所有人看到我,都惊恐站了起来。

苏曲桃更是失控骂道:

“荒唐,这场不是和归比吗?夏归笙怎么会出现在赛道上。”

“主办方呢?赶紧把夏归笙赶下去,太胡闹了……”

司瑾年往车门靠了靠,抬眸看我,似乎对我是“归”这事一点都不意外。

我平静走到他面前,伸出手。

他却借着握手的力道,猛地一扯,轻轻抱了我一下,又迅速松开。

“加油,注意安全。”

我直直看着他,司瑾年没有躲避,看着我的眼神如多年前那般坦荡。

接下来的比赛,他好像开玩笑般,一直跟在我边上。

我忍无可忍,加快速度,在我连续抢了他两个弯道后,对讲机内出现他的声音。

“满意吗?”

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和宠溺。

“司瑾年,你的职业操守呢?你这不只是看不起我,更是对不起台下那些花钱来看比赛的观众!”

“我……”

没等他开口,我就摘了耳机随手丢到后座,一路开到终点。

这场比赛,我毫无悬念得了冠军,可无论主办方还是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极了。

苏曲桃是在赛后第二天找到我的。

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我正和虞寅礼一起带小乖在游乐场,没有接到。

一个小时后,警察给我打电话,说她在33层高楼上,让我配合劝人下来。

赶到现场时,她双目含泪嘶吼要见我。

我神情淡漠开口:“我来了,可以下来了吧。”

她望着我,神情癫狂。

“我真的很喜欢司瑾年,他那么好,那么善良,只要我需要,他永远都不会拒绝。”

“我以为他爱我,只是不忍心伤害你,所以我才设计逼你自己离开。”

“可为什么你走后,他就变了,他开始不爱说话,明明在他身边陪他的人是我,可他醉酒后永远叫的是你的名字。”

苏曲桃指着我,笑得凄凉。

“夏归笙,输给你我真不甘心。可我能怎么办?这么多年,他唯一一次吻我,不过是做戏给你看,逼你回到他身边罢了。”

我捏了捏眉心,感觉没劲极了。

“苏曲桃,别占用公共资源了,你这样利己的人不会跳的,说罢,司瑾年许你什么好处了?”

苏曲桃一愣,显然没料到我是这反应。

一旁待命的消防员趁机上前,一把将她拉了回来。

苏曲桃挣扎着想要再次爬上露台,我却懒得再掺和,转身就走。

见我越走越远,她终于不再做戏,嘶声喊道:

“夏归笙,你回司瑾年身边吧!他疯了,真的疯了!”

说这话的时候,她控制不住战栗。

她想起昨晚赛后去找司瑾年摊牌的情景。

可他像变了个人,阴沉沉地盯着她,让她去求夏归笙回来。

她不甘心,脱光衣服站到他面前哭求怜悯。

司瑾年却只是看着她,冷冷道:

“我错了,你一点都不像她。”

“我的笙笙那么骄傲,哪怕困在火海都不会哭,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,竟觉得你能取代她。”

“苏曲桃,你这么会哭,就去帮我劝笙笙回头吧,她的心最软了……”

司瑾年的声音里,是她从未见过的破碎与偏执。

她不敢想,要是夏归笙再次出国,司瑾年会怎么样。

我望着电梯屏幕,语气坚定道:

“我的心是单线程,错过就不会再回头。”

“我很爱我的丈夫,也很爱我的儿子,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,我和他都没有可能了。”

安全通道内,司瑾年躲在阴影处,看着我决然走进电梯。

他眼神黯淡,在我彻底消失时,忍不住双手捂脸无声哭泣。

而这些,我都不知道,也不关心。

下楼的时候,虞寅礼带着儿子正在等我,阳光下的他们格外耀眼。

这天之后,我和虞寅礼带着小乖回了国外的家,继续过着平淡日子。

一年后,新一轮世界大赛主办方来电邀我参赛,我才再一次听到司瑾年的消息。

据说那次大赛后,他成了圈内污点,被主办方直接除名。

无奈之下,他只能按原计划退居幕后,培养车队。

起初一切还算正常,队里几个新人也颇为出色。

可后来,不知是谁给车队寄了个U盘。

司瑾年看过之后彻底崩溃,开车撞了苏曲桃。

苏曲桃当场死亡,司瑾年则疯了。

我呆怔片刻,才回过神。

挂断电话后,我如往常一般完成手头工作,给小乖将睡前故事。

哄睡孩子后,我倒了一杯红酒,站在露台外,看着星空许久。

虞寅礼打完越洋电话,走出书房。

见状,从后头抱住我。

“老婆,怎么了?”

我没有隐瞒,轻声道:“司瑾年疯了,苏曲桃死了。”

虞寅礼沉默一瞬,才道:“那个U盘是我寄过去的,里面是苏曲桃两次冤枉你的真相。”

“我没想到他会反应那么激烈,你想骂就骂吧,不过我不后悔。”

我回眸看了他一眼,平静摇头。

“不怪你,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”

世间有人陪一程,有人伴一生。司瑾年是前者,虞寅礼是后者。

过去已然过去,明天会是全新的一天。

【全文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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