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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会和庄晚月好好相处。

因为她要回家了。

贺临渊动作很快,当天就下令礼部准备纳妃典礼。

可时间太急,庄晚月的婚服根本赶制不出来。

最后,贺临渊看向宋攸宁:“把你的婚服给她。”

宋攸宁指尖微颤。

那件婚服,是当年他封后时,命上百个绣娘花了整整三个月制成的。

他曾抚着那件衣裳对她说:“阿宁,若我们以后有女儿,这婚服就留给她穿。”

现在,他却要把它给庄晚月。

“好。”她轻声应下,转身去取。

纳妃典礼比想象的还要盛大,红毯从宫门一直铺到太和殿,沿途挂满红绸,竟与当年封后大典不相上下。

宋攸宁站在人群最前方,看着贺临渊牵着庄晚月的手缓步而来。

庄晚月身上那袭火红嫁衣刺得她眼睛生疼,那是她的嫁衣,她的回忆,她曾经以为会传承给女儿的珍宝。

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
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。宋攸宁恍惚看见三年前的自己,凤冠霞帔,被贺临渊牵着手走过同样的路。

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
庄晚月娇羞地低下头,火红的嫁衣衬得她肤如凝脂,宋攸宁想起贺临渊曾经说过,她穿红色最美。

“夫妻对拜——”

就在两人即将对拜的瞬间,庄晚月突然尖叫一声:“啊!”

她身上的凤袍突然窜起一簇火苗,火势瞬间蔓延!

“晚月!”贺临渊一把扯下龙袍裹住她,声音里是宋攸宁从未听过的惊慌,“太医!快传太医!”

场面一片混乱。

宋攸宁站在原地,看着贺临渊抱着庄晚月飞奔离去的背影,恍惚间,她想起三年前自己烫伤手时,他急得眼眶通红的样子。

“陛下!”太医匆匆赶来,“这凤袍上被人抹了白磷!”

贺临渊猛地转头,目光如刀般射向宋攸宁:“是你!”

宋攸宁静静地看着他,心口疼得犹如被钝刀一寸寸割开,他眼里的失望那么真切,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。

“这凤袍是你亲手拿出来的,”贺临渊一步步逼近,声音冷得像冰,“除了你,没人碰过。宋攸宁,我说过她的地位不会超过你,你为什么还要心生嫉妒,下此毒手?”

“不是我。”她平静地说。

“除了你还有谁?”贺临渊厉声质问。

宋攸宁疲惫的不再解释。

他既已认定是她,她说再多都是徒劳。

“来人!”贺临渊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给朕杖责皇后二十,让她好好反省!”

侍卫们面面相觑,却不敢违抗圣命。

沉重的刑凳被抬上来时,宋攸宁看着贺临渊冷峻的侧脸,忽然想起那年她染了风寒,他连奏折都搬来寝宫批阅,生怕她有一丝不适。

“娘娘,得罪了。”侍卫低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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